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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我的奮鬥》簡介


 


阿道夫·希特勒(Adolf Hitler)18894201830分—19454301530分),生於巴伐利亞和奧地利的邊界城市布勞瑙(Braunau am Inn,林茨,萊茵河上的Braunau),卒于柏林。希特勒是德國國家社會主義工人党即納粹党的總裁和德意志第三帝國的元首,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頭號戰犯。同時,他也是一個出色的演講家,殘酷的政治家和過於冒險的軍事家,以及野心家,陰謀家,早年還做過畫家。早年曾因暴動入獄,並在獄中寫下《我的奮鬥》一書,表達出他對共產主義和馬克思主義的極端仇恨,如兼併奧地利,反猶和獨裁。以及後來對蘇聯的進攻等。1933130日出任德國總理;通過 國會縱火案 打擊異己黨派。193482日德國總統興登堡病逝,希特勒兼任德國總統,並將總統與總理兩個職務合二為一,稱為元首,擁有無限的權力,並命令所有軍隊以及法官和政府官員向他宣誓效忠。作為元首,他成為國家政權的單獨執掌者即獨裁者,把軍隊和教會之外的所有政治社會機構都一體化。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兼任德國武裝力量最高統帥。他執政期間的德國正式名稱為大德意志帝國和德意志帝國,通常被稱為納粹德國,德意志第三帝國或希特勒德國。


 


在第三帝國初期階段,他的某些經濟措施一度使得德國經濟走出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泥潭,也因此以及富有煽動性的群眾運動而獲得下層民眾的支持。


 


不過在政治體制上,希特勒領導下的德國相對魏瑪共和國時期是傾向於極端民族保守主義的。他和墨索里尼領導的義大利、東條英機領導的日本聯盟結成軸心國,這直接導致第二次世界大戰。德國軍隊在他的領導下干涉西班牙內戰,扶持佛朗哥政權,吞併奧地利、捷克斯洛伐克,入侵波蘭、法國、蘇聯等國家。


 


國內方面,他實行法西斯式的一黨恐怖專政,仇視且排斥其它非納粹政黨和思想,包括共產主義運動,他建立的第一個集中營即為關押共產黨之用,他還鼓吹民族優越,仇視其它民族。在國內建立衝鋒隊、党衛軍、蓋世太保等獨立于國防軍外的納粹軍事組織。在希特勒的領導下的第三帝國期間,實行種族滅絕政策,德國以及其佔領國領土上大量建造死亡集中營,猶太人,吉普賽人以及其他人種遭到了大屠殺。根據粗略估計,期間總共有約600萬猶太人、吉普賽人和數千萬其它人種因為希特勒的種族滅絕政策而被屠殺。 在軍事佔領期間用殘酷的掠奪手段對待其他民族和國家。


 


在戰爭方面,希特勒在軍事上摒棄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爭模式,創立了並且實踐了閃電戰等新型戰爭模式,改變了戰爭的形態。


 


1945428日,蘇聯紅軍攻入柏林市區。當天夜裡希特勒與愛娃·布勞恩舉行婚禮。301530分,希特勒夫婦雙雙自殺身亡。194558日夜,納粹德國正式投降。德國戰敗。


 


《希特勒:我的奮鬥》目錄


原  序



希特勒的《我的奮鬥》


一、我的家庭


二、在維也納苦學


三、在維也納所得的政見


四、在慕尼克


五、世界大戰


六、戰爭宣傳


七、革 命


八、我政治生活的開始


九、德國工人党


十、舊帝國崩潰的徵兆


十一、民族和種族


十二、民族社會主義德國工人党


 



一、世界觀和政黨


二、國 家


三、公民和國民


四、人格和民族國家的觀念


五、世界觀和組織


六、初期的奮鬥——演說的功效


七、和共產黨的奮鬥


八、強者的獨裁便成為最強者


九、党衛隊的意義和組織


十、虛偽的聯邦主義


十一、宣傳和組織


十二、工會問題


十三、德國在大戰的聯盟政策


十四、東方政策


十五、緊急防衛權


編後:《我的奮鬥》是本什麼書


 


希特勒:我的奮鬥


原  序


 


一九二四年四月一日,我受慕尼克法庭判決,被囚於勒希河畔蘭支爾堡要塞的監獄裡。


 


早就想寫些關於我對於本黨的計畫和意見,給諸位希望知道一些個中情形的同志們。


 


只因連年公私奔波,一直無暇握筆,現在既然有了這樣一個間暇機會,便乘此寫下這本共分兩卷的小冊子,讀者從這本小冊子裡當然不難窺見本黨發展的經過和目的所在了。


 


當然,我也知道,要使一種主義獲得人們熱烈信仰和擁護,口頭闡述遠文字宣傳有效得多,世界許多次運動的成功,大都歸功於一般能幹的演說家,而不是許多有名的著作家。


 


但是,為了想把我的主義揭示得更加詳細,更易使人瞭解,我覺得非寫這本小冊子來不可。


 


因此,本書也可說是我日後行動指南針,同時也是本黨活動的一個基礎。


 


著者寫于勒希河畔蘭支貝爾克要塞獄中


 


希特勒:我的奮鬥



希特勒的《我的奮鬥》


 


1923118日晚,阿道夫·希特勒(Adolf Hitler)在慕尼克率領納粹衝鋒隊包圍了貝格勃勞凱勒啤酒館,扣押了巴伐利亞領導人,武裝奪取巴伐利亞。119日,他又率隊向柏林進軍,遭到員警鎮壓,希特勒被捕入獄。他原被判處五年徒刑,但只關了8個月便被釋放出獄。1924年夏天,希特勒在俯瞰列赫河的蘭維斯堡舊炮臺的獄中,面授他的忠實信徒魯道夫·赫斯,開始了他全面描述他的思想的小冊子——《我的奮鬥》的寫作。


 


希特勒原想把他的書題名為《四年半來對謊言、愚蠢和膽怯的鬥爭》,但是負責出版這本書的納粹黨出版社有頭腦的經理馬克斯·阿曼不喜歡這個累贅而沒有生意眼光的書名,把它改成簡短的《我的奮鬥》。該書第一卷是希特勒1924年在監牢裡完成的,第二卷於1926年完成。全卷782頁。


 


《我的奮鬥》並不是一本很有趣的、詳細描述希特勒怎麼從一個默默無聞的維也納“工人”一躍而成為世界聞名的人物的個人故事,而是記載著希特勒的思想歷程和政治主張,因而該書被稱為是納粹黨的“聖經”。到1940年,即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後一年,這本納粹黨聖經在德國已銷售了600萬冊。希特勒用文字精確地闡述了他的理想和抱負。如果他一旦掌權的話,他要把德國變成一個怎樣的國家,他要用德國的武力征服世界,並把世界變成怎樣的一個世界。


 


一、《我的奮鬥》的首要內容


 


《我的奮鬥》的首要內容是對未來德國國家和它有朝一日能成為“地球的主人”所依靠的手段的輪廓概述。希特勒承認,他的思想是他在20歲剛出頭的時候在維也納形成的,在這以後也沒有什麼改變。1913年當他24歲那一年離開奧地利去德國的時候,他心中充滿了德國民族主義的激烈熱情,充滿了對民主主義、馬克思主義和猶太人的刻骨仇恨,並且確信上帝選擇了雅利安人,特別是日爾曼人作主宰種族。在《我的奮鬥》中他發展了他的看法:不僅要使戰敗的、混亂不堪的德國在太陽底下佔有比以前更偉大的地位,而且要建立一個新式的國家;這個國家要以人種為基礎,要包括所有當時住在德國境外的日爾曼人。那麼,新帝國如何恢復它的世界大國的地位,如何接著走向世界霸權呢?


 


首先,必須同“德國人民的不共戴天的死敵”——法國算帳。希特勒說,法國的目的總是要造成一個“肢解破碎的德國……一些拼湊起來的小國家”。因此,必須“對法國來一次最後的總算帳……一場最後的決戰……只有到那時候,我們才能結束我們自己同法國永無休止的、基本上沒有任何結果的爭鬥;當然首先要假定,德國實際上不過是把滅亡法國當作一種手段而已,其目的是在將來能夠為我國人民在其他地方進行擴張”。在其他什麼地方擴張?他坦率他說,德國必須在東方進行擴張——主要犧牲俄國。希特勒由此談到了德國外交政策的核心想法。


 


在《我的奮鬥》第一卷中,希特勒詳盡談到了生存空間(Lebensraum)問題,這是一個至死還索繞在他腦子裡的問題。他宣稱,霍亨索倫帝國在非洲獵取殖民地犯了一個錯誤。“領土擴張政策是不能在喀麥隆實現的,今天幾乎完全只能在歐洲實現。”但是歐洲的土地都已被佔有了。不錯,希特勒承認這一點,“但是大自然並沒有為任何民族或種族保留這片土地的未來佔有權;相反,這片土地是為有力量佔有它的人民而存在的。”“不能用和平的方法取得的東西,就用拳頭來取。”他說,要取得新土地“只有在東方才有可能……如果要在歐洲取得領土,只有在主要是犧牲俄國的情況下才有可能,這就是說,新帝國必須再一次沿著古代條頓武士的道路向前進軍,用德國的劍為德國的犁取得土地,為德國人民取得每天的麵包”。在第二卷中希特勒又進一步解釋道:“只有在這個地球上有足夠大的空間,才能保證一個民族的生存自由,民族社會主義運動不考慮傳統和偏見,必須敢於團結我國人民及其力量,走上這條能夠引導我國人民從目前有限的生存空間走向新土地的道路。”


 


希特勒不僅蔑視“一點兒也沒有創造性政治思想”的資產階級要求恢復1914年德國疆界的主張,而且振振有辭地要求“在德國歷史上挑選某個其他年代作為標準,宣佈以恢復當時的情況作為外交政策的目標”。這個標準年代就是要回到六個世紀以前日爾曼人把斯拉夫人趕回東方去的年代。希特勒不僅要消滅法國,而且還要向東挺進,把日爾曼人占居民中大多數的東方鄰近疆土奪取過來,如奧地利、捷克斯洛伐克境內的蘇台德區,波蘭的西部,然後是俄國。沒過幾年,當了總理的希特勒便著手實現這些目標的時候,全世界也不必為之震驚了,因為希特勒在這裡闡述得再清楚不過了。


 


二、關於未來納粹國家的性質


 


希特勒的思想在《我的奮鬥》中沒有那麼明確。不過他清楚地表明,他不會允許有“民主政治那種無聊玩意兒”,第三帝國將用“元首原則”(Fuherprinzip)來統治,也就是說,將實行獨裁統治。


 


民族社會主義黨的名字以“社會主義”相標榜,但希特勒在社會主義問題上認識含糊不清。他說:“任何人只要準備以民族事業為己任,再沒有高出於民族福利之上的理想;只要瞭解我國偉大的國歌〈德意志高於一切〉,其意思是,在自己心目中世界上再沒有任何東西高出於德國、德國人民和德國土地之上——這樣的人就是社會主義者。”


 


三、希特勒的世界觀和人生觀


 


有的歷史學家,特別是英國的歷史學家,認為希特勒的人生觀是一種不成熟的達爾文主義。但是實際上,我們可以看到,他的人生觀在德國歷史和思想中是有其深刻的根源的。與達爾文一樣,同時也像大批德國哲學家、歷史學家、帝王、將軍、政治家一樣,希特勒認為一切生命都是一場永恆的鬥爭,世界不過是個適者生存、強者統治的叢林,一個“弱肉強食、優勝劣汰的世界”。希特勒認為保存文化“同嚴格的必然法則和世界上最優、最強者得勝的權利有緊密聯繫。凡是想生存的,必須奮鬥;不想奮鬥的,就不配生存在這個永恆鬥爭的世界裡。即使殘酷,卻是客觀現實”!同時,他認為,唯有雅利安人是上蒼賦予“主宰的權利”的“大自然的寵兒,最勇敢和最勤勞的強者”。《我的奮鬥》包含著納粹党的種族優越論的真髓,第三帝國和希特勒在歐洲的新秩序就是以此為基礎的。他寫道:“我們今天所看到的一切人類文化,一切藝術,科學和技術的果實,幾乎完全是雅利安人的創造性的產物。這一事實本身證明這樣的推論不是沒有根據的:只有雅利安人才是一切高級人類的創始者,因此是我們所謂的‘人’的這個名稱的典型代表。他是人類的普羅米修士,從他的光芒四射的額頭,永遠飛迸出神聖的天才的火星,永遠點燃著知識的火焰,照亮了默默的神秘的黑夜,推動人類走上征服地球上其他生物的道路……就是他,為人類文化中每一偉大建築物奠下基礎,樹起牆垣。”


 


希特勒念念不忘種族問題的結果是提倡所謂“人民的”國家,並認為這是他全部思想的中心之點。但是德文的“人民”-Volk一詞不僅有“民族、人民”的含義,而且也有一種更加深刻的和有些不同的意義,它有一種以血統和鄉土為基礎的原始部族社團的意思。希特勒認為,“一個人民的國家的最高目標是,努力保持那些產生文化和創造高級人類的美與尊嚴的原來種族成分”。


 


希特勒從他的關於人民的國家的異想天開的觀念出發,以使日爾曼人成為地球的主宰——日爾曼人獨霸世界成為他念念不忘的理想。《我的奮鬥》因而被奉為德國納粹黨的“聖經”。


 


希特勒:我的奮鬥



一、我的家庭


 


我幸運地生長在茵(Inn)河邊岸的普勃諾鎮(Brraunqu)上,這市鎮太美麗了。


 


而且正當是兩個日爾曼國的交接之處,天生給了我一個奮鬥的機會。


 


奧地利——這日爾曼民族的支派,早應該歸到祖國大日爾曼的圖版上了。


 


這並非是經濟關係,而正是血統的關係。


 


縱使二個國家的擁抱於經濟上是蒙受不利,我也可以武斷地說:如果日爾曼的子孫們一天不合併統治,便一天不得安寧。


 


必至日爾曼人民繁殖到人口膨脹時,才伸出手去向外掠取領土。


 


那時候大眾為了麵包和牛油,當然不惜用鋤頭代替了刀劍,去揭開戰爭的序慕。


 


為了這,我生在邊陲小鎮上,便負有神聖偉大的使命。


 


“我是日爾曼人。但為什麼我們要和其他日爾曼人分裂?我們不是同一種族嗎?”


 


我年輕時代,這個嚴重的問題便在我頭腦裡打滾。


 


我揮著鐵拳:為什麼日爾曼人民都不一致投到俾斯帝國(Bismark‘Fmpire)的懷抱裡呢?我嫉妒著。


 


做官的生活我並不貪婪。根本我願悶死在那邊理文牘的案頭。


 


蹈了我父親所說官場失敗的覆轍。這是我的決心,任外界加給了我最大的誘惑,我都不變初衷。


 


我瞭解歷史的意義,我是個純粹的民族主義者。


 


少年時代,我記得在奧地利民族鬥爭運動的範疇裡,早有了我這一顆種子。


 


我曾經拉攏南疆協會(Sudmark)以及學聯會,獻呈黑、紅、黃、三色花旗;不唱奧地利亞的皇歌(Kaiserlied)而獨高吭著德意志優於一切(Deutch—la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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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歌曲,即是受到威脅也不怕。


 


我們這夥青年原先已受了政治的訓練,雖然那時僅懂得一些國語,還不知道啟發“民族性”的責任。


 


總之,我少年時已不是一個頭腦冷靜的人,而是個熱烈的“德意志民族主義”者(Deutschatioua.


 


我的思想捷快發展著,十五歲那年,我便能把效君王的“愛國主義‘和人民立場的”民族主義“分析得很明白。


 


我始終愛好民族主義的觀念。不中萬料不到會有今日這個黨的組織!


 


奧地利對我們日爾曼人民是不知忠誠愛護的。這我們知道。在日常生活中,我們也每聽見奧地利赫倍塞軋朝(Habsburgerhous)過去統治的方略。


 


我們知道身體中已染上了毒素,同時那股毒焰在奧國的南北兩部的天空彌漫著。


 


瞧,那奧京維也納城中,日爾曼人民是到那裡去了啊?


 


奧國皇家做著捷克化的美夢,但是法蘭西斯。腓第南大公(Archduke Farrncis Ferdinand)——這位奧境內日爾曼的敵人,後來終被槍殺。


 


如果天道不公,怎麼會毀滅了這個要想使奧國形成捷克斯拉夫化的主要角色呢?


 


世界未來大戰的第一顆炮彈,也許藏在德奧聯盟後的德意志的一尊炮口裡吧。


 


總之大戰和德國崩潰的種子,早已潛伏在這個聯盟中。


 


關於這一問題我在後文自有交待。姑且再說到我的本身。我早認為要保持日爾曼民族的安全必須先將奧地利摧毀。


 


原因在於“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的兩者間政治距離太遠;而赫倍塞軋皇室的存在,又是日爾曼人民的一個障礙。


 


為了我對於這些的認識太清楚,使我非常痛恨著奧國!


 


但是德奧邊陲上我的家庭,我是多麼的愛護啊!


 


我從小生長在貧困的環境中,家裡原有的薄產被我母親一場大病用傾,因此不是維持生活。


 


我決心在這時候起自食其力,便搭了一間簡陋的衣箱奔到維也納。


 


我希望艱苦地和自己命運搏鬥一場,戰勝之後就能成為一個世界傑出人物;但我不將做官看作一生最高的目標!


 


希特勒:我的奮鬥



二、在維也納苦學


 


在維也納的城中,貧富的懸殊,真有天壤之別。


 


帝國的人口是五千二百萬,其間民族繁雜,實為帝國的一大隱患,我們可盡於京邑的中區,覘知奧國的命脈。


 


宮延的煊赫的有如磁石一般,吸收全國各地的財富與智慧。而哈普斯堡皇室又厲行中央集權的政策。以鞏固國內各民族的團結。因此一切的威權完全集中在首都。


 


維也納不單是古老的多瑙皇室的政治文化中心,而且也是經濟的中心。


 


除了多數的將帥、官吏、藝術家、教授之外,還有更多的工人和貧民,他們和貴族富商共同的生存在其間。


 


失業者傍徨在臨街(Rinsstrassr)的宮殿四周,數以千計;而凱旋路(Via tiumphalis)上那些無家可歸的人,都應集於溝渠汙多的中間。如果要研究社會問題,在德意志的任何城市中,再也沒有比維也納更適合的了。


 


不過這種研究,不能僅從表面上去做的,局外人又只能說一些漠不關心的空話,或佯示感慨,猶之示遭毒蛇蟠繞過的,不能得知毒蛇的毒涎。


 


那引起幸運者和自矜成功者,則昧於社會需要;而華裝貴婦則又有慈悲而缺乏才能。


 


我不知道這兩者的為害孰淺孰深!後者的罪行在於而缺乏警詫,以為這是民眾忘恩的佐征。


 


實則社會事業的不易完成,他的癥結所在,不在施行小惠,而在恢復民眾的權利,故實不應望而感德,這是她們所不能瞭解的。


 


我覺得這種事情惟有兩種方法可以改進:一是對於社會責任應有深摯的情感,方能確立一良好的原則以為我們發展的途徑;一是須痛下決心,除去一切不可救藥的贅疣。


 


上帝並不重要維持已存的事物,而重在培養新的生命,使種族得以繼續下去,人類的生活也是如此,我們不應過分重視目前的積弊,這是絕不可能的,我們應立即確定一完善的方法以謀將來的發展。


 


當我在維也納生活而奮鬥的時候,我觀察得十分清楚,知道社會事業決不重在公益事業,這種事業是可笑而無用的,應該除去經濟和文化生活組織上的種種錯誤,因為這種錯誤足以使個人陷入墮落的境地。


 


奧國因忽視社會的立法,所以他不能排除社會的積弊。這是有目共睹的事。


 


當時最使批駭異的,是為工人的經濟痛苦,還是他們的卑鄙行為,或成為精神生活的低下?我實不得而知。


 


生活困苦的人,說他們只要足以維持生活,則為德意志人或非德意志人都是一樣的,中產階級聽見了這種話不是要勃然大怒嗎?


 


他們對於這種“民族自尊心”的缺乏,一定要大聲斥責,表現出他們憎惡的意思。


 


為什麼中產階級有比較優的情緒?真正能夠返躬自問的竟有幾人?


 


能夠瞭解在祖國民族的文化生活和藝術生活之中,有許多偉大的成就,使他們成為得天獨厚的民族中的分子,又有幾人?


 


能夠明白祖國的先榮,在於祖國各方面的偉績的,又有幾人?


 


到了此刻,以前我所不知的事,便完全懂了。


 


欲使民眾“民族化,”須得先造成健全的社會環境,然後再教育個人,這是最重要的問題,因為欲使知道祖國在文化上經濟上以及政治上的種種偉績而自幸為此民族的。非成教育入手不可。


 


一個人必須為他所愛的而奮鬥,而所愛的也必須為他所敬,然而不是他明白瞭解的東西,那又何能對他發生敬意?


 


我對於社會問題既發生了興趣,便透澈的研究他們,於是新異的世界,逐出現在我的眼前了。


 


在一九O九年到一九一O年中間,我的生活環境漸漸的轉好,無須靠傭工來維持生活,我靠了製圖及畫水彩畫來維持我獨立的生活了。


 


凡是不底和帶有怯弱性的事件,都是為民眾所不歡迎的。


 


民眾愛嚴峻的統治者,甚于愛乞憐的人,他們對絕對的主義,較之對不知如何使用的自由還要覺得滿意,就像婦女的性情,對於受抽象理論的感動,決不能像敬羨一種優越的勢力一樣。


 


他寧願屈服於強者,而不願去支配一個弱者,所以民眾對精神是所受的威脅,並不覺得可恥,就像他們不覺得他的自由被淩,及至逼而反抗就以為可恥的,他們或許不知道遇的冤抑,但見到統治者舉止的果毅,言論的堅利而終使他們服從到底。


 


若以一個具有高超真理而施行方面卻是非常殘酷的主義,起而反抗社會民主黨,那麼無論這個鬥爭怎樣劇烈,這主義必會得到勝利的。


 


不到兩年,我已瞭解社會民主黨的學說和它的專門用途了。


 


社會民主黨從它的經驗中很知道實力的可貴,所以對於該黨認為有實力的人,就攻擊不遺餘力,——實力實是不可多得的東西。


 


而在別的方面對於敵方的弱者極力頌揚,起初很小心,後來大膽地實行起來,且看弱者的能力如何而定。


 


他對於無權力意志的畏懼,還不若他對於資本平凡而意志果毅的人的畏懼為厲害。


 


他又能夠使人民相信,惟有他才有和平的秘決;同時以不動聲色的舉動,乘群眾不注意的時候潛施壓力,或竟大膽的出而掠奪,得寸進尺,以拓張他的地位。


 


這純粹是利用人類弱點的策略。假如對方不懂得以毒攻毒的戰術,他這種策略是步步勝利的。


 


我們不得不對弱者告誡說這是一個存亡的關鍵。


 


在工廠、商店中或群眾大會及示威運動時所有的恫赫,倘使不碰到相同的勢力,那是常常得到成功的。


 


工人遲早必定要被貧困所迫而加入社會民主黨,資產階級對於人類最合理的要求亦往往反對,這不僅是愚昧;也是不道德的,而且對於他們也無一些利益,而工人中就是極守紀律的,但也不得不固此退出工會而參加政治。


 


在我二十歲的時候,對於保障工人權利和改進勞工生活的工會,和那階級鬥爭中為政黨作工具的工會,也已能夠辨別清楚了。


 


社會民黨知道工會運動的極端重要。所以就利它作為一種工具,因而獲得相當的優勢,反過來,資產階級不能見及於此,所以便就失去了政治地位。


 


他們以為看輕工會運動。不使他按步的發展,便就可以使之消滅;或竟令它走入了不通的歧途。


 


如果說工會運動的祖國為敵有害的,那實屆荒謬可笑的。實在說起來,那是恰恰相反的。


 


倘若工會目的是在改善國家的墓礎中某階級的生活狀況而能獲得效果,則其行動絕非和祖國為敵,倒是名正言順的民族運動。


 


這樣,工會運動對於社會思想的形成,有著不少的助力。沒有了它,普遍的民族教育,便也無由中去著想了。


 


所以它的最大的功績,便是在於除掉社會的流毒,根治身體的心理的病源,因以增加民族的一般的福利。


 


至於說到工會的本質,這便成為複述了。


 


假使在雇主之中還有不能明白的道理,甚或竟是誤解了正義和道理的,那我們民眾中一部分勞工,就可以起來反搞個人的貪婪無理,以之來保護全體的福利,還不但是為了權利,而且也是為了義務。


 


因為保持民眾間的忠誠和信仰,乃民族的福利,這正和保持民眾的健康,有著同樣的功績的。


 


因了待遇和不平而引起的反抗,如果在合法的司法當局未能夠有適合的解決之前,那這種鬥爭的勝負,只好由最強大有力的一方來裁決了。


 


如果許多的勞力,和資本雄厚的某一雇主發生了抵抗,倘若在開始的時候,就有了不易獲得勝利的希望,那勞工就得非團結一致不為功,這理由是很明白的。


 


在最近的十年中,工會運動已經在社會民主黨的專家的手中,由保護人類社會權利的工具,一變而成為摧殘國民經濟的利器了。


 


那班利用工會為目的的人,完全沒有計及工人的福利。


 


因為在政治方面,當一方在毫無顧忌的橫行不法,而一方則忍辱含垢只知屈服的時候,那經濟壓迫,常是成為掠奪的良策的。


 


工會運動在本世紀的開始已早失去其本來的目的了。


 


年復一年,於是工會亦墮入了社會民主黨政治的勢力中,後來竟成為階級鬥爭的唯一的利器了。


 


資產階級於這種現象,不但不取攻勢,反而受其壓迫和蹂躪。


 


最後。才採用不大合宜的方法,然而為時未免太晚,不能發生效果,而且因其弱點很多,終於遭到民失敗。


 


因此,不但一切依然如舊,而且不平反較前更甚。


 


“自由工會(free trades nuion)正像駭人的狂風暴雨,竟而低降於政治水準之下,它威脅著社會的安全,民族的獨立,國家的鞏固,以及個人的自由,可以說是一種最可怕的工具。


 


尤其厲害的,它會嘲笑著民主的觀念。


 


玷辱自由,譏諷博愛;說是:“你如果不從我,我便把你的頭顱打破。”


 


工人略略懂得了一些“人類的友情”,為時既久,我的見解,也就日益廣大而深,因此也就無法來把他改變。


 


我既洞悉了納碎黨的外表,於是便想進一步知其學說中的要旨。


 


可是黨當局發表的文字,於我幾毫無裨益。


 


在討論經濟問題的時候,其立言的辯證都不大正確;而說到政治方面的進,其所說的更是不能成理的。


 


因此,我對於那些瑣辯的詭飾的文字,憎厭達於極點。


 


最後我才知道了這種殘賊的學說是和那某種種族的特性有關的,這是我以前所不知道的。


 


明白鋮太人,便明白納粹黨內部真相的惟一關鍵了。


 


明白了這民族,便是揭穿了對於這黨的目的和意義上一切錯誤的觀念,並且再暴露了馬克思主義濫用社會主義的美妙的文字以以欺世。


 


“猶太”這一個名詞,在什麼時候才開始對我發生了特殊的意義?這個回答,縱非不可能,但也是很難的。


 


我現在已不能追憶到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會於家中聽過了記詞否。


 


叩使他老人家曾經說及這名詞,我想大概也是指一種之遂古的文化而言。我父生平略具世界公民的觀念,而且還有強烈的民族意識。這是在我所受的影響是很大的。


 


我在學校中的時候,也不會有過其他足以更易了我居家的時所受了印象。


 


在家科學校中的時候,我曾經認識了一個鋮太兒童,他很快被我們所重視;因了各種的經驗,得悉其人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因此我們便不很信任他了。


 


當我在十四歲的時候,常于政談中聽到“猶太”這個名詞。這時我對之未免稍有不悅;至於討論宗教的歧異時,那我便感到更覺不安了。


 


那時無對於這問題尚無他方面的觀察。林茲(Liuz)的猶太人很少,以過了數百年之後,他們業已貌似歐洲人了,而我仍視之為日爾曼人。


 


當是我還不知道這種觀念的錯誤,因據我的所見,猶太人和其他民族的區別,就在其特異的宗教上面。


 


我既以他們因宗教較之故而受到虐待,故對於不利他們的評議,常常鄙視而加以痛嫉。


 


至於對猶太人的仇視,則我尚有同學有這種意思。


 


以後我就到了維也納。


 


奧京的建築十分壯麗,使我感到了目眩神迷。


 


這時候我正被困難壓迫,所以我對此大都會中人氏的成分,不大曉得,雖然在維也納二百萬的人口之中,約有二十萬的猶太人,但我竟不會感到。


 


在最初的數星期中,心目所觸的一切,令我應接不暇,迨後我的心神略定。對此新世界才得了一個較深刻的觀察,而猶太人間題亦就因之而起了。


 


我和猶太人的相識,一無沽洽意的地方。


 


我仍認猶太教就是一種宗教,因而本了人類互相寬恕的意念,極不想就宗教上來對他們加以攻擊。


 


找因此以為維也納反對猶太人有報紙所持的論調不合—個偉大民族的文明的慣例。


 


我又想到中世界發生的某些事件,心中很為不快,快極不願見其再於今日重演。


 


但是,這類報紙大都沒有什麼聲望,——一我當時也不知道所以然一一—我認為是偏激的論調而非正直的言論。


 


在當時確有聲望的報紙,對於此種的攻擊,大都作著莊嚴的答辨,或者竟置之不顧;這種態度,頗可令人敬服,所以我的意見,也就因之而亦堅。


 


我秀勤於閱讀那些所謂世界報,像新自由報(Neue FreiePresse)維也納日報(Wiener Tageblatt)等,但恨為滿意其對於宮廷的諂媚的那種卑污態度。


 


宮廷之中有一事件發生,莫不以歡欣謳歌的醉人的語懈災為之刊物,這種愚蠢的行為,施之于最最賢明的對主,也無異於“山雞”交尾的行為。


 


我深以為這是自由民主政策(LiberleDcmokratie)的污點。


 


我住在維也納,仍是秀熱心的注意於:德國的一切事件,不論是政治問題或是文化問題。


 


我以德國的興隆和奧國的衰替相比較,不禁為德國人慶倖。


 


告別珍的外交事件。雖然差堪慰藉,但是內政方面不免叫人失望而感到不快。


 


對於抨擊威廉二世的運動我是不贊成的,我不但認威廉為德國的皇帝,且還尊之為德意志海軍的創始人。


 


所以對國會不許皇帝演說一事,使我不勝憤怒,因為在我看來,國會不配發出禁令的。


 


這些混蛋,在一次會議時所發狂妄的謬論,較之歷朝皇帝——甚致最沒有用的——於幾百年中所發生的表演無聊的謬論為尤多。


 


在一國之中,任何的愚春,都有著批評的權利,而且都有人入國會為立法員的資格,現在身居帝位的人,反受這最荒謬的機關所譴責,這實使我憤怒的事。


 


更使我憤怒的,就是維也納的報紙,從前對於宮廷的卑污諂媚,現在則用虛偽的關切來發表它反對德皇的言論,它們竟顯示出不可遮掩的仇來了。


 


這是我所不得不承認的,在反對猶太人的報紙之中,有一種叫做德意志民眾報(Deutsches Volksblatt)的,關於這論題的態度,比較是適當的。


 


那些較有勢力的報紙,對於法蘭西人諂媚的醜態,那也使我很不痛快。


 


當一個人看到讚揚他們所謂“偉大文明民族”的歌頌時,不能不羞於做一個日爾曼人了。


 


這種向法蘭西求歡的卑污狀態,使我把這種世界報紙憤而丟棄的已非一次了。


 


我看到民眾報,對於這種事的所持的見解,雖然稍為狹隘,然而實較純潔。


 


我本來不贊許其反對猶太人的苛論,但是,當我在看其辯論的時候,雖以使我發生著一種深思。


 


總之,我因此而慢慢地知道了當時決定維也納命運的人信其運動的主持者是卡爾呂格勒博士(Dr.KarlLueger)和基督教社會黨(Christian


 


SocalistParty)。


 


當我抵達維也納的時候,卡爾。呂格博士和基督教社會黨都我所仇社的。


 


在我看來,這人和他的運動都是反動。


 


有一天,我行經內城,忽然碰到一位穿著土耳其人的長衫和兩邊留著黑卷髮的償,我便私忖著“這是猶太人嗎”然而在林茲城中的猶太人並不這檔。


 


我便密察這個人狀貌,後來,我的腦海中的問題變為:“這是一個日爾曼人嗎?”


 


平時,我碰到這種情形,每靠書籍來釋疑。我第一次用幾個“赫勒”去買了幾本反對猶太人的小冊子。


 


想不到這種等書冊中所論的,都以為讀者為于猶太問題是略有所知,或是相當的瞭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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